经典译文;梅尔维尔与惠特曼

来源:经典译文    发布时间:2013-02-06    经典译文辅导视频    评论

赫尔曼·梅尔维尔 (Herman Melville, 1819-91)

  生于纽约。父亲经营进口生意,起初业务兴隆,后破产,卒于一八三二年,遗下妻子儿女(后移居纽约州奥尔巴尼)。在亲戚的援助下,勉强维生。梅尔维尔曾在银行工作,也教过书。一八四一年搭捕鲸船阿库什尼特号去南太平洋以前。曾以船上侍者身分去过一次利物浦。一八四二年他在马克萨斯岛弃船潜逃,碰到吃人的野人,后来搭澳洲捕鲸船离开群岛。其后他又到塔希提岛和檀香山闯过一阵子江湖,于一八四四年乘美国号快速带帆战舰返美。开始根据航海经历从事写作:《泰皮》 (Typee, 1846),《欧穆》(Omoo, 1847,他于是年结婚),两书均受欢迎;《玛地》(Mardi, 1849)、《雷得本》(Redburn, 1849),《白外衣》(White-Jacket, 1850>,《白鲸》(Moby Dick, 1851),《皮埃尔》(Pierre, 1852)。其中《玛地》使人感到迷惑,《白鲸》不受欢迎,《皮埃尔》彻底失败。其后逐渐放弃写作生涯,但也完成若干短篇,其中六篇收集在《广场故事》里 (Piazza Tales, 1856),和另外两部小说,《伊斯雷尔·波特》(Israel Potter, 1855)和《骗子的化装表演》(The Confidence-Man, 1857)。他随后转而写诗,其中大部分包括长诗《克拉瑞尔》 (Clarel, 1876)在内,系由私人出版。一八六六至一八八五年在纽约任海关检查员;

  华尔特·惠持曼(Walt Whitman, 1819-92)

  生于纽约长岛,是荷兰人和美国北方人的混合血统,父亲是木匠。一八二三年,从曼哈顿越过东河迁居日趋繁荣的布鲁克林镇。一八三○年辍学去做印刷学徒;一八三八年到三九年在长岛教书,一八四-年到四五年做新闻记者:一八四六年到四七年任《布鲁克林鹰报》编辑在政见上与民主党发生争执;被人认为是一个懒惰的编辑,结果去职。一八四八年小游新奥尔良。一八五一年到五四年在布鲁克林当木匠,用笔记本随手记录诗篇,这些诗十一八五五年结集出版,题名《草叶集》 (Leaves of Grass)。这些诗篇受到爱默生和另外几个人的赞扬,也受到一些评论家的诋毁,但一般来说,不大受人注意《草叶集》一八五六年再版;一八六○年三版。一八六三到六五年在华盛顿任公务员及医院看护,照顾内战伤兵。一八六五年出版《桴鼓集》(Drum Taps)。《草叶集》在一八六七年、一八七一年、一八七二年、一八七六年、一八八一年、一八八九年、一八九二年连续再版。惠特曼继续在华府供职,直到一八七三年中风,半身瘫痪,终生未愈。一八七一年出版散文《民主远景》(Democratic Vistas)。一八七九年到美国西部和中西部旅行。一八八二年出版自传式笔记《典型的日子》(Specimen Days and Collect)。晚年有弟子环侍左右,在文人之间甚为知名,但仍未为一般人所知。一八八八年出版诗歌散文集《十一月的枝桠》(November Boughs)。死于新泽西州的坎登。终身未娶。

  赫尔曼·梅尔维尔(Herman Melville)

  爱默生和霍桑虽然都到过欧洲,但他们像梭罗一样,都只从身边摭拾文学上的写作素材。新英格兰纵然不免孤陋,毕竟养育了他们,一如其他新英格兰人,他们确实也从本乡本土摄取了某种灵气。可是梅尔维尔多年在海上漂泊,这就使他远离了纽约和奥尔巴尼那个熟悉的世界。把海洋当作猎取比喻的丰富源泉,当时不只梅尔维尔一人。和他同时代的福楼拜尔(Flaubert)就曾在一八四六年说道,"人世间有三大杰作:海洋,《哈姆雷特》和莫扎特的歌剧《吉欧梵尼先生》".要是霍桑当年接受邀请,前往南太平洋作一次航海旅行,在写作上说不定会对他大有裨益。无论如何,梅尔维尔和上述诸人不同。他真的航过海,因此他能够用亲身经历支援他离奇的想像。如果说海洋是种象徵,同时它也是一条谋生之道。实在说,在梅尔维尔早期几部作品里,他注意的是写实,但是富有浪漫色彩的写实。《泰皮》给读者描写了一个新鲜而富有刺激性的场面,用自传方式叙述,使看厌了旅游随笔和海上奇谈的读者,观感一新。事实上,虽然有一部分材料是梅尔维尔想像的产品,但他似乎并没有把这本书当作小说看待。他在序文里说,他"急着要把丝毫未加渲染的实际情况叙述出来".他在那部小说里插印了一幅地图,还加了一些文件式的篇章。(在英国出版时,书名叫做《马克萨斯群岛山谷与土人同住四月见闻录》(Narratives of a Valley of the Marquesas Islands),或《波利尼西亚人生活一瞥》(A Peep at Polynesian Life),就凭这个书名,保证不能把它列入小说一类。)它的文体,大体上说,正是一位旅人在抒发其妙笔文思:

  初次来到南太平洋的人,在海上见到那些岛屿,对于它的外貌,一般都会感到惊讶。从那些描写群岛美丽景色的模糊记载里,许多人往往只是想起一幅加了油彩的画:徐徐高起的平原,有清幽的林荫覆地,有溪流萦带┅┅

  《泰皮》是一篇用第一人称自述的记载,写的是一个美国青年的冒险。他和同伴托比私自离船出走。二人爬过一座大山,进入山谷,碰到一些吃人的泰皮人。托比逃脱了,他本人被迫与土人同住。使他吃惊和安慰的是,土人待他很好。这个故事的结尾,写他从野人处逃走,野人一路追他追到海里,一条大船上放下小艇把他救了起来。这个简单故事的要点,在于文明社会的邪恶与野蛮人的美德之间的对照。那些野蛮人,具有内在美,全都无忧无虑。那个美国青年还和其中一个发生了纯朴的但非十分生动的爱情。《泰皮》在创作上固然没有什么重要,不过梅尔维尔在后期比较成功的作品中所表现的主题,几乎具体而微地都可以在这篇东西里找到。在这部书里,他叙述的是旅途和航程中的经历;他谴责白人文明(没有什么独创的见解,引用了卢梭的话)和它那一堆道德法规。他暗示那个流浪的年轻人,不论在自己人中间,还是在野蛮人中间,都不可能得到满足。托比虽然是个快乐而外向的人,梅尔维尔依然说他是一个"你在海上有时遇到的漂泊者,从不吐露他的出身,从不提到他的家,似乎受了什么无可逃避的神秘命运的驱使,在世界上到处流浪。"寥寥几笔,勾画了他在《白鲸》中又提到的那种人物巴金顿,惊鸿一瞥,但使人难忘。

  《泰皮》以主人公逃亡结束,在《欧穆》里,故事从这里开始。在这里,梅尔维尔安排了一个更加不祥的环境,那个年轻的美国人现在置身于一条旧得不能再用的捕鲸船上,船员心存叛乱,船长软弱无能。死了一个人以后,有水手预言,三个星期以后,活在船上的,不会多过四分之一了。这条船显然在劫难逃了。可是紧张局势终于缓和下来,叛变演变成滑稽歌剧的场面,唯一严肃的地方是把塔希提岛奚落了一番。这个岛上的居民身体受到白人疾病的戕害,文化受到善意的传教士的摧残,只有等待绝种的份儿。他们唱著旧日的预言:

  棕搁要成长,珊瑚要伸张,可是人啊,却要死亡。

  轻松愉快的场面又插了进来。叙述故事的人,在他的奇形怪状的老友长鬼博士陪伴下,在岛上到处漂流,直到他打定主意坐美国捕鲸船离开塔希提,故事也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欧穆》进一步使读者认识到梅尔维尔是个长于描写愉快而生动的回忆的作家。但是紧跟著出版的《玛地》,却是另一回事。《玛地》开始时平铺直叙,虽然文字比较华丽:

  我们出发了!下桁大横帆和中桅帆均已扬起;挂有珊瑚的锚在船头吊著晃来晃去;三支最高的桅帆给轻风吹动,轻风像猎犬的吠声一路跟著我们。船桅上下的帆均已张开,帆杠向两边伸出,加上许多副帆,使我们看起来像只张开两翼的鹰隼,将帆影撒在海面上,摇摇摆摆地劈开海水。

  在这短短一段文章里,他用了两个直喻和一个新创的副词,在这里可以看到后期的梅尔维尔的影子。不过《玛地》的笔调是活泼的。虽然叙述故事的人抱怨这次出海捕鲸,旅程单调乏味,可是在书中他仍然是个精力充沛、无拘无束的青年。他的教育程度高于同夥,可是同他们并不见外。不久以后,故事叙述人塔纪──在大半部书里他都叫这个名字──决定逃跑,用捕鲸船上一苹小艇来行事,带了一个老水手和他同行。他们向西驶向太平洋中一列岛屿;他们的冒险事迹真够刺激,可是完全合情合理。

  跟著形势变了。塔纪在海平线上看到陆地的时候,也看到一条当地土人使用的小船,船上有几个年轻的武士,后来才知道他们都是老祭司的儿子。老祭司坐在船上看守著一个名叫伊拉的可爱的白种女郎,女郎就要给他们拿来祭神了。塔纪为了拯救这个女郎,杀死了老祭司。在这里梅尔维尔突然把故事改变了,把文章写成热闹的通俗闹剧了。

  可是他又转了笔锋。塔纪一行到达玛地群岛以后,土人对他敬如神灵。在伊拉失踪以前,他们一直过著神仙般的日子。他打定主意要踏遍群岛寻找伊拉,于是带著四个玛地人(其中有哲人白巴兰札),踏上征途。大半部书记述的就是以塔纪为中心的旅程,伊拉只不过是他们旅行的藉口,故事重点只在他们所看到的事物上面。当然,有时也提到伊拉,也叙述老祭司的三个儿子如何一直在追踪他们,还把两个作者认为多余的人物干掉了。但所有这些,都被洪流般的讽刺和关于玛地世界的思索淹没了。讽刺深度不同,层次也不一样。有些海岛代表人类的愚昧(宗教上的教条主义,对于出身的骄傲),别的岛屿象徵实实在在的国家(多敏诺拉指英国,韦文札指美国)。沉思默想也同样在严肃与滑稽之间上下波动。塔纪在叙述时与作者合而为一,但是他们会被长时间摆在一边,反而让白巴兰札和其余的人去争论生存的意义。偶然悔尔维尔一塔纪私下也沉思默想,或写些古怪的抒情式的幻想:

  梦!梦!金黄色的梦,金黄而无止境,像野花遍地的草原,从里约萨克拉门托向外延伸┅┅;草原好似没有 角的永恒:踏扁了的黄水仙叶;我的梦多得像水牛,吃草一直吃到天边,吃遍世界,我用长矛向其中一苹刺去,想在它们逃散以前,刺得一个。

  他写东西,就像他在同一章里说的,好像一个有神灵附体的人,一心一意去寻找──像他让白巴兰札所说的:

  事物的精髓:未知世界里的奥秘;笑声引发的眼泪中的内因,表相下面的真实;粗糙的牡砺壳里的珍珠。

  书要收尾的时候,那几个航海者找到了宁静岛,那里充满了真挚的爱与和平。他们请求塔纪放弃对伊拉徒劳的追寻;可是当他发现她已淹死在老祭司给她安排的漩涡里,就独自驾船离开平静的礁湖,驶往汹涌的大海;祭司的儿子们还在追他。开始时的海上船歌,如今成了痛苦的呼声了。从马里亚特或是库珀的理性世界,我们进入了很容易让人想到的爱伦·坡《阿瑟·戈登·皮姆的故事》的世界(这个故事开始时也很合情合理,但以怪异的灾难结局)。霍桑描写这样的场面,会在灾难之前悬崖勒马,对是梅尔维尔和爱伦·坡一样,总有一点欲罢不能。就梅尔维尔而言,是他旺盛的元气,在爱伦·坡,是他的才智,引起了歇斯底里。《玛地》是一部写得歇斯底里过度紧张的书,在创作意图上混乱到无可救药。可是它们不失为一部挺好的坏书。在读精彩的《白鲸》以前,把这本书研究一下,是非常有趣味的。

  梅尔维尔写了《玛地》以后,继续写作,几乎没有间断。可是在这个阶段,也许他已经觉察到他把自己和读者搞得过于吃力,便多少回到了《泰皮》和《欧穆》的格调。在《白外衣》里,他写的据说是他在美国战船"美国号"上的经历。《雷得本》详细叙述了他初次来回航行于纽约与利物浦之间的经过。在这本书里他又以直率的叙述者的身分出现,好像不敢信任自己有虚构的能力似的。文笔也简练了,虽然比起《泰皮》来要柔和。下面是他在《雷得本》里用儿童的眼光对于一幅油画的描写:

  上面画着一条看来很臃肿的喷着烟的船,船上有三个戴着红帽的大个子,卷起裤脚,正把拖网拖上船来。一角画着一块像是法国风光的高地,上面有一座破烂的灰色灯塔。波浪是烤得焦黄了的,整幅图画看起来古老而圆熟,我常想吃它一块,味道可能不错。

  除去"大子"这个词以外,这段写得很好的白描,和《玛地》那种华丽浮夸的文字,毫无相似之处。

  如上所述,他在短短几年内,写了五部书,可是都不大好列为小说。前三部写的是南太平洋;船上发生的事情虽然不少,是真正使梅尔维尔著迷的,主要还是那些岛屿,或者不如说是那个地区的整个热带风光。另外两部,《白外衣》和《雷得本》,写的不是热带,在《雷得本》里虽然有一段很长的陆上插曲,两部作品对于把船员当作人类缩影,把航程(而非着陆)比喻为人类的命运,表现了极大的兴趣。梅尔维尔在开始写作的那几年,读书既广且深,他的作品里有狄更斯的痕迹,也许在他较晚的《录事巴托比》('Bartleby the Scrivener')之类的作品里最为显著,其中所描写的法律和律师世界里那种沉闷的非人性格,似乎反映的是《荒凉山庄》的情调。人们也不知道梅尔维尔有没有读过英国人内德·沃德所著于一七六O年最初出版的一本轻快而胡调的小书。这本书名叫《从一条战船看麻木的世界》。它对船长的描写是这样开始的:

  他是个巨无霸,或者海神,可怜的水手们崇拜他就像印度人供拜魔鬼一样。由于恐惧而非出于敬爱,甚至有人说他比魔鬼更可怕。

  抛开这些可能的根源,显而易见,托马斯·布朗等虽然使梅尔维尔发生兴趣,莎士比亚给他好处却最多。

  此外,在他写完第六部著作初稿的时候,他特别钻研了有关捕鲸的事,和它结了不解之缘。在上一部著作里,有许多地方看出他对于传统性的记载并不满意,他希望他的冒险故事有更大的意义。在阅读和结识霍桑以前,没有人鼓励他去注意他所谓的"本体论的中心人物".可是他在霍桑身上找到了另一个美国作家,关心"表面以下的内涵",并以小说为表达形式。使梅尔维尔遗憾的是,后来二人的交情日疏。可是在他写《白鲸》时,这段友情对于他却是十分重要的。说不定促使他把这本书改写,获得更深一层的意义,也是由于这段友情。

  在《白鲸》中,他选择了一次乘捕鲸船到南太平洋的航行为背景。这次他把焦点始终放在船上,而不是遨游于真的或假想的岛屿之间,这样,他就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坚实的社会与职业构架。有了现实的根据,他可以任由他的想像驰骋。哲学上的玄想出自实际情况(不像霍桑那样把本末颠倒)。《白鲸》的初稿,很可能在处理上过于偏重记录──有些章节,现在还是这样──模仿的是欧文·蔡斯的著作。在定稿里,把捕鲸的事集中在一条鲸身上──白鲸莫比·狄克和船长埃哈伯对于莫比 ·狄克的著了迷似的仇恨上面。小说具有极大的力量。它气势磅礴地周旋于刺激与平静之间,在追逐白鲸的三天里,场面达到了几乎难以忍受的紧张程度,最后出现不可避免的灾难──白鲸杀死了埃哈伯,然后像欧文·蔡斯的艾塞文斯被撞毁那样,"佩阔德"号捕鲸船也被白鲸撞毁了。关于动作的描写没人可以超过他,梅尔维尔的功力彷佛在这里找到了适当的表现。他笔下的航程、水手、捕鲸船、船长、那条鲸,都写得栩栩如生:它们都有分量、幅度和色彩。此外再加上丰富的内蕴,这可不像《玛地》里古怪的说教和牵强的探索人生的意义。比如说,伊希梅尔、伊莱贾、加布里埃尔、埃哈伯等小说中人物,都起了圣经上的名字,可是一点都不牵强,这在书中所讲的新英格兰,是自然不过的事情(就像古德曼·布朗的妻子名叫"信仰"一样自然),这样一来,梅尔维尔就可叫顺理成章地到圣经中去找类似的人物了。

  埃哈伯倒有几分像霍桑笔下的典型人物。我们在霍桑的《大红玉》('The Great Carbuncle') 里,看到一个年老的寻宝者,他在山中徘徊,寻找那件宝贵的东西,可是没有希望。

  从中得到快乐,那种痴心妄想早巳消逝了。我一直在寻找那块倒楣的石头,因为我青春时代的狂想野心,已成了我暮年不能摆脱的命运。追逐是我力量的来源,元气的寄托,和血液里的热,骨头里的精髓!┅┅我就是放弃了寻找大红玉的希望,虚度的年华仍然一去不返了! 找到它以后,我将把它带到某一个岩洞里,在那里,我将紧紧抱住它,躺下死去,要它和我永远埋葬在一起。

  这是一个离群索居的人,被魔鬼迷住的梦想者,像海德格医生和伊桑·布兰德那样,命里注定要过妄自尊大的孤独生活。由于霍桑描写这些人物是误入歧途,他们的邪恶往往难以置信,而且你对大红玉之类的目标,也不能过于认真。然而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被埃哈伯的性格和他的问题迷住了,他这个'庄严的、不敬神的、神一般的人","虽然受了创伤",还"有他的人性",而且他的目标是可以让人相信的。埃哈伯像梅普尔神父在他动人的讲道里所讲的约拿一样,是故意造孽,因为" 如果服从上帝,我们就必须违抗自己".可是在同一篇讲道里告诉我们,勇气和骄傲,都是美德:"愿那些反对现世界的骄傲偶像和船长及永远坚持不动摇本性的人们得到喜悦。"霍桑觉得一切过分的举动都是可悲的;梅尔维尔对于人类的潜力有比较宽容的认识,认为无论善恶都是由于把事情做过头一些。这么一来,埃哈伯既是英雄,也是恶人,塔纪决定的只是自己的命运,而埃哈伯却决定了许多别人的命运。

视频学习

我考网版权与免责声明

① 凡本网注明稿件来源为"原创"的所有文字、图片和音视频稿件,版权均属本网所有。任何媒体、网站或个人转载、链接转贴或以其他方式复制发表时必须注明"稿件来源:我考网",违者本网将依法追究责任;

② 本网部分稿件来源于网络,任何单位或个人认为我考网发布的内容可能涉嫌侵犯其合法权益,应该及时向我考网书面反馈,并提供身份证明、权属证明及详细侵权情况证明,我考网在收到上述法律文件后,将会尽快移除被控侵权内容。

最近更新

社区交流

考试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