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统计大厦的基石

——农村基层辅助调查员侧记

 

　　在国家统计调查网络的最基层，活跃着一支为数众多而又默默无闻的农村辅调员队伍。作为县级调查队伍的重要补充力量，他们承担着基层调查点（户）的调查业务指导、数据采集与农户联络等日常工作。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国家调查的大厦是靠他们来奠基，数据质量基础是靠他们来夯实的。

 

　　在新一轮调查网点起步之年，河南省卢氏县这些淳朴的农村辅调员的影子不禁又浮现在眼前。

 

　　与时间赛跑，不计得失

 

　　莫金钟，东明镇河西村庄前组老组长，一个憨厚热情的人，曾是两届住户网点的辅调员。有一年冬天，县调查队的人员到他们村调查填报农户固定资产投资和消费需求情况，并检查记账质量。那天恰逢他儿子结婚。正在忙前忙后的他，一见到县队的调查员，转身向来宾连道“抱歉”，当即参与了调查工作。这位缺席儿子婚礼的父亲，让人们多了一份遗憾，也多了一份尊敬。熟悉莫金钟的人都说，不管是什么调查，只要到他家，他无论当时多忙都会马上放下手中的活儿积极配合，从没耽误过工作。

 

　　李留磨，东明镇先峪村会计，一个不善言辞、认真、利索的人，是上届和本届住户点辅调员。他所在的村处于该镇较偏远的大山沟，抽中的调查样本户居住分散，最远的一户住在半山腰上，距他家足有二三公里，给指导住户记账和收取账页带来了很大困难。于是，李留磨就利用在田间干农活、村民过红白事情等各种机会，忙里偷闲地往调查户家里跑，耐心细致地向这些调查户讲解记账方法和技巧，指导现金账和实物账登记工作。当到了收发账页时，他更是一丝不苟地检查收缴，不论天晴下雨，不管农活多忙，每户必到。为了不误监督调查户记账，李留磨还教他妻子学会了记账调查。当他出远门时，他的妻子就会替他催问各户的记账进度。而一到收交账页的时间，无论多忙、多远，他也要放下其他有经济收入的活儿赶回家做调查工作。李留磨没说过什么能让人记得住的话，但谁又能说他没有对统计调查工作的一份担当呢。

 

　　吃亏是福，义无反顾

 

　　任书礼，文峪乡吴家沟村的老支书，一个厚道、自尊的人，任贫困检测调查网点的辅调员。他的生活条件非常好，几个孩子都有较好的工作，不差钱花。但他坚决不要孩子一分钱，仍然辛勤地干活挣钱以保证老俩口的生活自立。此前，他在100公里外的某矿上找到了一份保管计量的工作，每月收入近3000元。当干了不满一个月时，恰逢卢氏县调查队布置年报调查，需要他回来。权衡之后，任书礼狠心地辞掉了矿上这份有长久收入保障的好差事，急忙赶回家中参与调查。熟悉他的人都说，任书礼是真的把调查当成了自己的职业，吃了很多“亏”，但他很有成就感。

 

　　赵清晨，沙河乡果角村的老会计，一个不计个人得失的人，乡里村里一有什么需要记录、核计等细致累人的活儿他总是首当其冲。自农调工作开展以来这26年间，他曾三次被抽中做住户或产量点的辅调员，累计长达17年。去年有几次亲戚为他介绍到外地打工，工资都在2000元以上，可他执意参加调查的工作，硬是放弃了外出打工挣钱的好机会。2008年河南调查总队开展金融邮政服务业满意程度调查时，正是烟叶采摘和烘烤的关键时候。县队人员找到他时，他正在烧火炕烟。听完来意，他放下手中的活儿，二话不说就随县队人员挨家挨户进行访问填表，直至调查全部完成。事后人们才知道，赵清晨随调查员走后，由于家人不懂炕烟技术，没有掌握好火候，炕坏了一炉烟叶，影响了他家的炕烟销售，直接损失达千余元。为此，县队人员要赔偿赵清晨的经济损失，他谢绝，自己默默地承担了一切损失。

 

　　宋长宁，五里川镇古木窑村支部书记，一个豁达且义气的人，他经营的矿选厂一年能挣几十万元。那年卢氏县调查队下乡抽点时，请他帮助搜集基础资料、物色辅调员人选。村里人都忙着挣大钱，找遍全村也没人愿意干调查队的事情。为了给调查队一个交代，思来想去，他决定自己揽下农产量和畜牧业调查点辅调员的工作。5年来，宋长宁负责调查填报的表格不但及时、整洁，而且都是到调查户家中一笔一笔亲自填出来的，真实性高，逻辑关系也清楚，每次都受到调查队的称赞。对此，他却常说：“我既然揽下了调查队的事儿，就得干好，冲着给国家当基层调查员的这份荣誉就更要干好。这是我的运气，也是我的光荣。”

 

　　心中的天秤，从未倾斜

 

　　赵光银，双槐树乡西川村主任，一个不怕得罪人的人，是上一届住户点的辅调员。在调查中，大多数农户填报收入时都有顾虑，怕露富，因而影响了调查数据的真实和准确。对此，赵光银自有他的一套办法——到记账户家中检查记账时，他手里总不忘带着《记账手册》，先是对照“关于为农户记账收入支出项保密以及调查对象必须履行提供真实资料的条文”，大声朗读一遍；然后，根据期末期初的现金或银行结存数字，提出收入和支出数字的疑问，或者根据平时掌握的该户成员打工和家庭经营项目的时间，参照当时的同行业收入行情，反复询问、订正记账户的收支，力争当面弄清所有疑问，以保证数据的真实准确。县调查队同志表示，赵光银所负责的10个记账户的账页数据项目最清楚，各月间的数据衔接趋势也最稳定。

 

　　杨永祥，沙河乡寨子村主任，一个讲原则的人，是现任的住户调查点辅调员。工作中，有的乡干部为表现建设新农村的政绩，想让他把各户的收入数字提高一点，杨永祥总是一口回绝，毫无商量余地。他说：“我们记账是为国家制定政策服务，不是为哪一级领导或者个人服务，况且还要遵守《统计法》，违法的事情坚决不能干。”

 

　　天道酬勤，真实不虚

 

　　刘友芳，官坡镇竹园村会计，一个勤奋、敬业的人，是今年新一届住户点辅调员。刚开始工作时，他记账不入门，不知道怎样记账才规范。考虑到自己是本组10户记账家庭的“领头羊”和“样板户”，刘友芳感到责任重大，除虚心向其他老辅调员请教外，他还特意来到县调查队，请调查员专门再为他讲解，并进行现场模拟实习，终于解决他心中的所有疑问。刘友芳勤奋好学，很快，他就能熟练地开展工作了。他记的账页字迹清楚，项目完整，摘要准确，页面整洁。在他家里所发生的每一笔收入或支出，也都由他亲自登记。若他不在家时，由妻子记在他事先准备的笔记本上，他回来后再一一抄到账页上，以保持账页的整洁。为了把儿子在外打工的收入记得详细准确，他要求儿子每月向家里汇报其工资收入和花销情况，便于及时登账。在做实物账中，刘友芳到每一个农户家中，帮助指导称重、估测，仔细核对各种作物面积，保证登记到实物账上的数字都是准确的。他记的10户实物消费账，包括每户每月吃多少粮食、蔬菜，牲畜吃多少饲料均有详细的流水账，从不遗漏。刘友芳的“不厌其烦”并未徒劳，今年第一季度所登记的现金账、实物账，成为了全县记账户中的样板账、标准账，备受称赞。

 

　　成千上万个农村基层辅调员，他们用自己对调查工作的挚爱和担当默默地搭建起了我国统计大厦的基石。当我们的大厦巍峨耸立之时，谁也叫不上他们的名字，但人们却一定会清晰地知道，他们是令人尊敬的农村辅调员。

 

　　（作者单位：国家统计局卢氏调查队）